今晚的风格外的凉,温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,握着伞柄的手稍稍紧了紧。
待雨快停时,温年才回到房间,他脑子里乱的不行,坐在椅子上,单手托着腮,缓缓打了个哈欠,困倦懒散,又随手抽了一本话本来看。
看着看着,温年觉得有些不对劲,微微蹙了蹙眉,他翻的极快,到最后一面时,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,这本书的故事情节是——
一皇子因为长期不上朝,媳妇上吊自尽了。
温年:“?”
看着那狗爬的字,温年不自觉的勾了勾唇,笑出了声,不紧不慢的抽出了桌子上的第二本话本,接着是第三本第四本,故事情节如出一辙——
第二本书:一男子在家不干活,最后媳妇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。
第三本书:一男子在家整天睡觉,最后媳妇半夜给他捅死了。
第四本书:一男子整天喝完酒后打夫人,最后夫人放了一把火与其同归于尽了。
……
直到最后一本书,可能是时岁编不下去了,直接在书的最后一页用黑墨水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——
再不上朝你媳妇就跟人跑了!跟!人!跑!了!你没媳妇了!!!
温年:“……”
少年直接被气笑了,他乌沉沉的睫羽垂着,眼底满是笑意,把书一合,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,刚刚的阴霾被一扫而空。
另一边的时岁因为这两天费尽脑细胞去写那几个话本,都快愁秃了,真觉得比当年连夜备战高考还费劲,几乎倒头就睡,晚间迷迷糊糊感觉下了大暴雨,惊雷时而让房间内褪色一瞬,亮堂如白昼,外面轰隆作响,时岁睡的不沉,翻身时一阵闪电在窗外劈下,她模糊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边,跟个幽灵似的。
时岁猛然惊醒,额头上冒着细汗,惊魂未定,迟疑问:“冬……冬至?”
少年肤色苍白,身形清瘦,漆黑的眸子漂亮极了,侧脸的轮廓被窗外微弱的闪电映的清晰。
时岁本就怕黑,所以每晚睡觉前都会在床头点着烛火,烛火的暖光在他眸里跳跃,给少年整个人勾了一层毛茸茸的光圈,少年缓缓移步往她这边走了走,把那细碎的光挡去了大半。
时岁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温年挑起眉梢,慢条斯理的说:“再不来——”
“媳妇不是要跟人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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